色文女作家Melodie

时间:2020/5/26 0:35:19

  

  

  

本名廖婉如,三十岁,与大自己十岁的读者结婚了。

  这场没有婚纱、没有亲朋好友、没有红包与办桌的婚礼,就在路上顺便找来的公证人见证下迅速完成。身穿套装与西装的两人快步走出户政市务所的那一刻,与其说是幸福……

  「呼!呼!快,还剩四十分钟!」

  「我就叫你多请一个小时嘛!」

  「宾馆、宾馆……那边有,就那间!廖小姐啊不是……老、老婆!快点!」「明明说好去车站那边的……下次要补偿我喔!」浮现在两人涨红脸庞上的,不如说是性慾。

  「套装梅乐蒂!套装梅乐蒂!快膛炸了喔喔喔喔──!」「吵、吵死了!你还不是!穿得那麽正式,害我公证到一半就湿了……!」一开好房间,仓促进房的两人边脱衣边往床边移动,来到床前时一个剩内衣裤、一个剩衬衫与三角裤。留着一头俏丽短发的婉如因着汗味骤然加剧而羞红了脸,也不管老公还在扒衬衫,就一脸扑进对方多毛而渗汗的胸膛──男人!男人!这是我的!我的男人!哈啊啊──临危不乱地将花痴般的脑内播送仔细隐藏好,在老公怀里嘶嘶地嗅着汗臭味、双眼迸出了爱心的婉如就这麽给抱倒在床,然後再乖乖地被抓着双臂、拖到床中央去。

  被眼前男人扑倒在床的记忆不过才编写到第三回,婉如已经能从双方近乎全裸的互视中产生美妙的预感。她的老公──昨天以前还直呼名字,一个月以前还叫对方大叔──称不上英俊,肤色黝黑、浓眉大眼,脸颊两侧没有赘肉,五官带着乡土剧里标准中年台男的既视感,头顶则是平短的九分头。身体是由线条已经模糊的肌肉、柔软的胸膛与不算太夸张的啤酒肚组成,上臂和大腿摸起来有着和外观不匹配的结实感。脖子以下体毛茂密,汗味与菸味会在上头残留好一阵子,出汗时相当湿黏。最後是那根正隔着内裤顶住她私处的阳具,即使有两人的内裤挡在中间,仍然能够从顶起的动作感受到强壮的龟头和阳具上翘的弧度。

  长度是令人满意的十六点五公分,粗度则是富有饱足感的四到四点三公分,完全勃起时血管爆起、前端上翘,能够看到古铜色龟头线条分明的里侧,鼓胀的睾丸更是飘散出内裤也无法阻隔的浓浓骚味。仅仅在热汗交融的接吻中嗅到中年阳具散发出的强烈骚臭味,婉如的蜜肉已忍不住咕啾咕啾地收缩,给龟头磨擦着的内裤越来越湿了。

  「啾!啾噜!老公!嗯!老公!啊……!」

  带有些许口臭的乾黏嘴唇与搭配淡妆的亮樱色湿唇紧密交缠,接吻经验与性交次数皆惨不忍睹的婉如又急又羞地动着唇舌,笨拙扭动的舌头不久便在一阵强而有力的吸舔中愉快地败退。

  「啾噜!啾咕!嘶、嘶噜!嘶噜!嗯噜呜……!」老公乘胜攻进婉如唇内,她索性含住那条舌头吸吮起来,两人混合搅拌後的唾液被吸入咽喉,小口小口地给她吞进肚子里。

  吻到一半,抚摸着婉如手臂的粗糙触感来到了她两天前才处理过的腋窝,这儿本来有些腋毛,考虑到结婚这天有可能会穿露肩装就剃掉了,摸起来有点刺刺的。接着,老公一手伸向她胸前的宝蓝色胸罩,一手钻到她背後去,两手并用着将之取下。一对比起黄白肤色更加皎白的柔软乳房弹了出来,d罩杯对婉如的手掌来说还算颇大,用老公那双较为粗硬的手揉起来则显得刚刚好。

  揉麻糬般一阵抓揉後,给温热手汗弄湿的浑圆双乳重新映入老公眼里,察觉到某事的婉如感到有点不自在,伸手想挡住胸口,却被老公挡开。

  「兴奋了呢!」

  老公一脸愉快地盯着的部位,正是婉如那对从发育期颜色就很浓、现在则是完全转黑的乳头。她的乳头反应总是慢半拍,当她股间湿润地与老公拥吻时,这对奶头仍然孤单瑟缩於胸罩内;等到她兴奋得阴蒂的蒂头都从包皮内翘首出来时,奶头还是没啥反应。非得给老公来个有点刺痛的揉弄或深吸,才甘愿在其注视下缓缓胀大。

  「又黑又大,感觉特别下流呢!不愧是写色文的!」「这跟写什麽无关吧……呜!」

  兴奋翘挺的右乳头给老公温热的嘴巴含入後深深一吸,同时左乳头被扑压於乳房上的手指快速弹弄,油然而生的快感时而给予发汗的身体一阵微弱的电击,时而搔得她忍不住扭动身体。

  「嗯呵……嗯……!呵呜……!」

  手指弹弄的力道与舌尖带来的温和舔弄感每隔一段时间就互换,两颗乳头轮番给唇舌与指腹取悦着,即使是乳头较为迟钝的婉如,也逐渐沉溺於老公给予的爱抚,淫水越发泛滥。

  两人的性器透过内裤湿濡处继续磨擦着,婉如的淫肉已经可以清楚感受到龟头的形状,就连她本身也快按捺不住了。等到老公吸完奶,两颗湿答答的黑乳头随着加重的呼吸舒服摆动,她轻轻摸了摸老公的手臂并点头示意,接着拱起渗汗的下半身,方便老公扒下内裤。

  「套……套子!别忘了套子!呼呵……!」

  眼见婉如双颊热烫到简直可以煎蛋、说句话都忍不住喘息,老公在脱掉两人内裤後,故意用那根上翘阳具啪啪地打向她的阴蒂,不出所料地掀起了一阵淫鸣。

  「齁哦哦……!」

  经过一番拍打,沾满整颗龟头的尿道球腺液也弄湿了舒服颤抖的蒂头以及一旁的包皮和阴毛,湿热的龟头接着将阴蒂连同包皮整个压住,咕滋滋地前後磨蹭着。

  「啊!犯、犯规啦……!呜……呜齁!哦哦……哦……!」「哈哈!我就是要听你齁齁叫!」

  「笨蛋……!齁……齁哦……哦哦……!」

  一下前後磨擦,一下湿热地甩打,尽管婉如多少对露出丑态一事产生抗拒,最终仍被老公的阳具逗到发出急促的淫吼并差点高潮。在她情不自禁地微颤时,老公跨下那根强壮而黝黑的阳具已套上极薄款式的保险套。肉棒粗暴的形状被束缚在薄薄一层膜里头,每当它精力充沛地翘动,脸颊涨红的婉如就跟着心动。

  「来吧,老公……!」

  与唇彩搭配的樱色指甲咕啾一声掰开了淡咖啡色的小阴唇,粉嫩的肉穴一看见散发出浓烈骚臭味的阳具,便兴奋到滴下气味浓厚的淫水。套着薄膜的粗硬龟头触向彷佛正哈呼哈呼地喘息着的淫肉,看似就要你情我愿地插入了,老公却刻意停留在穴口,轻摸着婉如的大腿说道:

  「我要你说色一点的台词!」

  「欸?」

  「就像你笔下的女人在被干之前会说的台词啊!」「哎唷!时间就不够了,你还……」

  「所以罗,快想句好听的吧!肉棒就在这边等你哦!老?婆!」婉如真没想到老公会在即将插入的关键时刻提出这种要求──在心里小小地抱怨之际,字句却也清楚浮现於脑海。她不太想马上说出口,好像自己这麽积极就是为了想被男人干……虽然事实是这样没错啦,总要矜持一下嘛。

  然而所谓的矜持也只是短短几秒钟的事情,因为她的身体早已进入交配状态,实在无法忍受肉棒临门不入的挑逗。

  「老、老公……」

  「嗯哼?」

  「想要老公的肉棒……」

  「哦?」

  「如如的骚穴,想要老公插进来……!」

  不知不觉连自称都改变了,事到如今婉如也顾不得那麽多,在老公色眯眯地注视下赤红着脸喊道:

  「如如要老公的肉棒!湿湿的骚穴想要被干!想被老公的大鸡鸡干……!」「嗯!勉强算是合格。」

  「喂,什麽勉强啊!我可是……哦齁!」

  说时迟那时快,轻易受老公挑衅而恼羞的婉如话说到一半,湿热的淫肉就被强壮的阳具撞了开来、迅速深插到底。阴道与肉棒紧密结合在一块,老公维持这姿势用力抖了抖老二,在舒服到一时失神的婉如耳边喃喃道:

  「我现在要全力干你罗!要用这根厉害的大鸡鸡爽死你罗!」「好……好的!」

  阳具开始随着腰力灵活摆动,啪滋啪滋地操起淫水满溢的肉穴,前端上翘的棒身带来的每一次磨擦都令婉如爽到不能自己。不找点东西施力的话,可是会受不了这麽厉害的老二。於是她抱紧老公宽大的背、随着肉棒的捣弄迸出舒爽的淫鸣。

  「嗯齁……!齁……!齁哦……!齁哦……!」淫肉的快感把婉如弄得浑身酥麻,她感觉全身都在冒汗,和老公相互贴着的脸颊都给汗水弄湿了。抽插力道越来越强,高速捣弄着的阳具将她下半身接连撞到脱力。乍看之下势均力敌的交合,在婉如脱力後变成了一面倒的战况,每次深顶都使她双眼舒服地升起。

  「好爽……!老公……!好爽啊啊……!」

  并非没有用过与老公尺寸相仿的按摩棒──然而,上翘阳具的威力却不是普通阳具可以比拟的。

  「老公……!老公……!」

  在阴道肉壁被阳具塑形之後,普通阳具做出的水平抽插是符合淫肉记忆的动作,既然身体已经有所准备,快感就会受到限制。上翘阳具则有着前端勾起的优势,能够在抽插之余刮弄上方肉壁,使阴道无法顺利记忆这根肉棒的形状,也容易发掘出女性位於上侧的敏感点。

  「哦齁──!」

  快感巨浪骤现,肉穴给形状粗暴的龟头来回刮弄着的婉如猛然一颤,抱着老公背後的双手随之弹开。肉棒并未就此停歇,但缩小了抽插范围,在婉如穴口附近蹭呀蹭,不一会儿便顶到了令她二度猛颤的点。婉如还没从倏然而至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勇猛翘起的龟头已开始针对她的敏感点一阵猛刮。

  「噫……噫啊!噫啊啊……!噫哈啊啊啊──!」锁定敏感度堪比阴蒂的g点所展开的密集攻势立即见效,婉如被刮到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弓起,浓黑的勃起乳头高高耸立,给肉棒插到意乱情迷的淫肉一波波地喷出了大量淫水。

  「呼……!呼……!呼欸欸……!」

  老公揉了揉婉如的奶子,趁她摀着眼睛、大口喘息时拧住乳头搓弄一番,弓着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如如,我也差不多了,一次到底喔!」

  「嗯……嗯!」

  「来,手抱好,脚也夹起来。」

  婉如舔了舔喊到乾黏的樱唇,遮掩住恍惚目光的手臂重新环绕老公的背,修长的双腿也在老公催促下朝上夹紧。准备就绪,蹭着g点的肉棒重新插满她的淫肉,在她迸出一记长长的呻吟後旋即展开怒涛般的猛插。

  「哦齁!哦哦!好棒!好棒啊!老公……!」

  满布热汗的精壮大腿连番撞击努力夹紧的白嫩大腿,冲撞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凶猛,使婉如勾紧老公腰际的脚踝渐渐松了开来,两腿仅能勉强维持高举姿势。猛捣淫肉的阳具持续增强,扯着嗓子急凑喊叫的婉如又被操到双腿垂软,令她看起来像只上桌的火鸡,翘着一对浇淋可口汗光的脱力双腿,供老公的肉棒大快朵颐。

  「啊啊……啊啊啊!我要泄了……要泄了……!老公……!老公……!老公……嗯、嗯嗯!嗯齁哦哦哦哦──!」

  老公勇猛的粗壮肉棒射精前,双眼吊起的婉如就先给打桩式的猛干给干到泄了。在她爽到再度弓起身体、紧贴老公热烫的胸膛发出销魂的呻吟时,深陷於淫肉深处的古铜色龟头随之胀大,积压已久的精液犹似高压水柱般汹涌而出,朝婉如剧烈收缩的淫肉射出浓厚的精液──这些精液在米色薄膜内形成一大团白浊热液,高潮当头的婉如彷佛能透过肉穴的收缩来感受到老公的精华。

  「呼嗯……!嗯……!嗯呵……!」

  即便老公已停下动作,婉如仍然处於极度亢奋的高潮状态,贴紧老公的身体除了头脚与屁股外都悬空了。老公怕她突然摔下或扭伤,双手都绕到婉如背後,一手抱住她、一手温柔地抚摸着。

  「如如乖、如如乖……」

  直到这股超出身体负荷的快感开始消退,婉如才在老公怀里慢慢降下,两人满头大汗地躺回湿热的床上。

  「来,要放下罗,慢慢地、慢慢地。如如手可以抱紧一点喔!」「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来,躺好罗!」

  「……嗯。」

  时光倒流二十年的话大概会很开心,现在这个岁数就有点尴尬了……话虽如此,在高潮余韵中给老公当个小孩哄着,其实也别有一番风味。

  「如如高潮的样子真迷人。」

  老公边说边摸向她湿黏的腋窝、温热的乳房,指尖触向依然翘着的黑乳头时,婉如轻轻地娇了一声。手指继续往下,绕着乳房下缘来回抚摸,接着滑过渗着汗珠的肚脐四周,来到给汗水糊成一团的阴毛,搔了搔阴毛下的肌肤。最後依序摸了遍阴蒂和左右小阴唇,抵达疲软的阳具根部。

  「哈嗯……!」

  咕啾一声,垂软状态仍有十公分以上的阳具抽离了粉嫩多汁的蜜肉。在撑开的穴肉慢慢闭合後,老公取下了盛满精液的保险套,笑笑地拿到婉如面前,要她用嘴唇咬住套口边缘。

  「来拍一张洞房纪念照吧!嘿嘿!」

  嘴里咬着飘出浓厚精臭味的保险套、看着老公故作坏蛋样的表情,婉如忽然觉得好好笑。反正没什麽不好,她也就配合老公的临时起意,还在镜头前额外加码,来个双重胜利手势。

  「喔,这个样子好!就这样!准备罗,来──三、二、一!」「耶咿──!」

  啪嚓!

  第一张照完,媚笑着的婉如扬起右臂横挡住双眼,轻轻晃动着的双手仍然保持胜利手势,老公见状便接着拍下越来越多张的照片。这对成婚不到一小时的新婚夫妻,就在两人刚做完爱的宾馆房间里兴致勃勃地拍起各种事後照。等到老公电话响起时,差点干上第二炮的小俩口才急忙冲进浴室,迅速洗了顿战斗澡。

  「站好,不要动,上半身自己擦,赶快喔!」

  婉如下达指示的同时已喀喀地压出一大沱沐浴乳在手上,当老公歪着头思考着各自负责的部位好像反过来的时候,二度昂扬的阳具已被滑嫩的掌心握住,咕滋咕滋地快速套弄起来。

  「如……如如……等等……!」

  「你别缩!站好!要把味道去乾净才行。」

  「不是啦……!你这样弄……!」

  脑海一瞬间闪现婉如方才摆出的各种诱人姿势、肉棒因此硬到不行的老公腰越缩越低,不料他那结实的屁股忽然啪地一声被蹲在前方的婉如打个清响,给沾满肥皂的柔嫩玉手用力套弄中的阳具顿时向前一挺,龟头一阵酸爽,躲藏於泡沫中的马眼不争气地射出了比沐浴乳更浓郁的热液。

  「嘶呃!」

  精液随着老公舒服的喘息洒向婉如脸上,让一心只想着清洁阳具而没起到色心的她吓了一跳,脸沉了下来。

  「老公……」

  惨了。

  颜射事小,未经老婆同意就开枪可不是一句「不小心」就能得到原谅的。归根究底都是因为……

  「你把晚上的量射掉了,对吧……」

  ……年纪大,弹药吃紧的关系。

  「抱歉!那个,因为太滑溜了,所以就……」

  婉如盯着老公那根一颤一颤地缩小并持续滴出精水的阳具,伸手抹掉脸上的精液。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毕竟这结果是由自己亲手造成的,性子耍个意思也就够了。她才不是自我中心的娇娇女,绝对不会对好不容易到手的男人这麽小心眼──

  「如、如如……!对……对噗挤……!窝错惹痾痾痾……!」──这般想着的同时,右手已经握紧老公疲软的肉棒并持续给予追加攻击了。

  飞快奏响的咕啾声伴随悲惨的呻吟接连响了将近半分钟,婉如这才放过肉棒酸痛不已的老公,假装生气地鼓着脸蛋,重新帮他抹上肥皂、冲冲水。只是这麽一弄,身心有点小受创的老公已无力处理自己的上半身,她只好起身继续帮露出小白兔眼神的大块头快速清洗一番。

  「嗯……好,闻不出味道了。赶快去旁边擦一擦。」婉如嗅过老公那副几分钟前还充满汗臭与体液气味的身体,对自己的清洁功力很是满意地扬起笑容,拍了拍老公的大腿把他赶到一边去,没想到老公反过来将她拥个正着,垂首深情一吻。

  「抱歉,晚上一定补偿你!」

  用成熟性感的男中音逗得婉如小鹿乱撞的老公,就在她心神不宁地冲澡的时候擦乾了身体并穿好衣服。待婉如来到浴室门口擦拭身体时,西装笔挺的老公已经准备就绪。

  烦人的手机再度响起,婉如可以听见老公的主管在电话那头大发雷霆,那些难听的话都曾是两人相识期间她从老公口中听过的苦水。她真想抢过手机回敬一番,她的用词绝对会比一个脑满肠肥的老男人精彩得多。可她最终还是只能牵起老公的手、给他摸摸她的胸部,让这段挨骂时间变得稍微没那麽令人讨厌。

  老公赶回公司後,婉如继续窝在这间房里,反正不到两个小时就是下班时间,她打算到时候直奔老公的公司,来个人生首次的接老公下班──考虑到车子是老公开的,应该说是陪老公下班才对。

  房间里还残留着夫妻交合所留下的浓郁气味,婉如嗅着这股味道,躺回她给老公压着干的位置上,敞开了双腿,一边回味婚後初次的床事,一边在脑中将这段美妙的体验织成字句。抚着胸口与私处的双手悄悄地动了起来。

  结婚後的首个周末,婉如跟老公前往礁溪的温泉会馆度个小蜜月。车子刚驶上阴雨绵绵的高速公路,她那泛着红晕的脸蛋就不时瞥向愉快哼着老歌的老公,一副就是兴奋到坐立难安的样子。几次若有似无的眼神交会,两人都察觉彼此有话想对自己说、又好像不是那麽轻易就能说出口的话,於是选在车子排进收费站前的小型车龙时齐声倒数。三、二、一──

  「我真高兴能娶到……」「让我帮你吹喇叭……」砰!

  甜美的红晕瞬间引爆,一心想实现驾驶座口交玩法的婉如羞得头顶都冒烟了,整个人好像击不到掌又跌进水沟似地尴尬不已。老公连忙摸起她的背,好言安抚一番,不料这分温柔覆在纯朴的发言上,反倒令满脑子污秽的婉如缩得更进去了。

  在婉如把脸埋进双手筑成的防护罩时,驾驶座忽然传出一阵拉链声。她悄悄把防护罩往右边挪开一些些,左眼瞄向老公,只见牛仔裤拉链处弹起一根正快速勃起的肥壮肉棒,旁边还竖起大姆指。婉如咽下口水,脸红心跳地往上看,结果被老公那张别脚的梦工厂式笑容逗得哈哈大笑。

  笑归笑,收费亭越来越近,老公丝毫不打算收起硬挺的阳具和意义不明的大姆指,防护罩完全消失的婉如迅速说服自己──绝对不能让收费亭的陌生欧巴桑看到自家老公的宝贝!

  彻底摆脱尴尬的婉如再度感受到满腔慾火,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转身伏到老公大腿上。意义不明的大姆指化为温暖的掌心抚摸起她的头发时,婉如张开了湿热的双唇,含住那颗气味浓郁的古铜色龟头。

  「嘶噜!嗯、嗯噜……嗯噗!啾噗!」

  由於驾驶座坐姿的关系,老公的上翘阳具就算呈现完全勃起的英姿,也有一部分缩进大腿内侧,以至於婉如能够将大腿以上的棒身吸含到底,并且一派轻松地上下吮弄。

  「啾噜!啾咕!啾咕!啾噗!滋噗!」

  老公的肉棒、老公的肉棒、老公的肉棒──好不容易盼到能将笔下场景付诸实现的这一刻,啾噗啾噗地吸着肉棒的婉如却压根忘记要把口交过程详细记录下来,整个脑袋瓜都给老公呀、肉棒呀等直觉捕捉到的字眼塞满,就这麽一个劲儿地猛吸下去。

  老公看婉如从含住阳具的那一刻起就陷入暴走状态,也只能假装没事摸摸她的头,在湿润的口交声中乾笑着承受来自收费亭的异样目光。车速开始回升,老二的舒爽感慢慢给婉如的吸舔动作带起来,他那抚着头发的手悄悄摸向升起香水味的後颈、伸进水蓝色与白色相间的格子领内,贴着婉如的背,一点一点地往下滑动,解开了她的胸罩。

  「滋咕!滋噜!滋、噗呼……!等等哦。嗯、嗯嗯……好了。呼呵……啾、啾噜、啾咕!」

  胸罩一松脱,婉如就暂且松开吃得正过瘾的嘴巴,起身取出胸罩顺便活动一下筋骨,接着再趴下来含住那根湿淋淋地抖动着的肉棒。老公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入她那宽松的衣领,揉了揉垂放着的双乳、逗弄起柔软的乳头。

  假日上午车流量虽多,除了收费站以外倒是没遇上堵塞,老公的爱抚也才能一直持续下去。婉如那颗压在车内烟灰缸金属边缘上的乳头顺利被老公逗到勃起了,她的吸吮动作却出乎老公意料的降缓,舌尖舔弄的频率很快就追上来回吸吮的频率,不久後整张嘴巴都停顿下来,只剩舌头还在滋滋地舔舐。本以为能一边摸着乳房一边口爆的老公见状,抖了抖正被温吞地舔弄中的肉棒问道:

  「要不要找个休息站停一下?」

  婉如含着肉棒摇了摇头,啵地一声松开嘴唇、抬起头来笑道:

  「不要!你得保留精力,到会馆再好好地干人家!」这种时候还真想回到年轻时的自己啊──要是还有一天来个四、五发的体力,现在说什麽都要射满这只小恶魔的嘴巴,射完还要弯进休息站操个过瘾才行!

  这一路上婉如不时弯下身来刺激老公的阳具,或者掀起上衣、露出胸部来逗逗老公;当车子排队等着进收费站时,还把面纸塞进老公手里、再抓着那只手来到私密处,好让老公来个假擦拭之名行爱抚之实。

  将近三个钟头的车程,就在夫妻俩乐此不疲的嬉闹中度过。

  当车子驶入大雨滂沱的市区,正副驾驶座都弥漫着浓浓的爱液气味,一边是断断续续地勃起的上翘阳具,一边则是从头湿到尾的发情淫肉。婉如对老公的挑逗虽然得到了预期中的效果,却没想到自己反而因此嗨过头,两颗乳头已经有好一段时间都隔着衣服布料兴奋胀挺着。即使故作镇静望向窗外灰蒙蒙的雨景,脑袋仍不断重播两人激烈做爱的片段,口水还不小心从黏了根阴毛的嘴角滴垂下来。

  「老婆!」

  「呀!」

  隔着衣服耸立的乳头忽然被捏了下,婉如浑身一颤,反射性收缩的淫肉又流出了一口淫汁。她已经忍到全身上下都处於相当敏感的状态了。

  「怎、怎麽了……」

  「就快到了喔,在前面红绿灯过去的巷子。」

  「真的吗!」

  「哈哈!马上就容光焕发了你。」

  婉如已经被慾火逗到没那个心思去害羞,红灯期间老公又不断捏弄她的乳头,她索性别过头去轻声喘息,享受片刻爱抚。

  车子在一家小型会馆附近停好。婉如将胸罩收进包包里,穿上薄外套好掩饰亢奋到消不下来的勃起乳头,在内裤一片湿暖的状态下跟着老公踏入会馆。伴随大雨而至的寒风将她双颊的红晕吹得更加浓郁,老公瞄了瞄她那件薰衣草色的薄外套,打算先别告诉她其实还是可以稍微看得出激凸的形状。等到两人慢吞吞地上了二楼、和几个客人擦身而过并进到房间後,他才据实以告。

  「老婆你先别急着脱,到那边镜子前看一下。」「有什麽好看?我在家里试穿时就看过啦。」

  「你去就对了!」

  淫肉早就湿得受不了、急着想做爱的婉如给老公半推半就地带到镜子前,本想随便看一眼就到床上去,没想到却发现自己胸前冒出了两点。

  「欸?欸!看得见吗!」

  「都被看光光罗!你这个色女!」

  「明明有穿外套说……!」

  老公左手搂她进怀里,右手来到她胸前,笑笑地搔起那外套挡也挡不住的勃起乳头。

  「是谁的乳头又黑又大呀?」

  「呜……是我啦……」

  「那是谁的乳头激凸被看光光呀?」

  「我啦……齁,你很讨厌耶!」

  「说不定柜台的那个条码头,还有刚才路过的老头子,晚上都会想着我老婆的身体喔!」

  「啊……!嗯……哈嗯……!」

  脑海顺从老公的声音形成遭人意淫的画面,身体又给老公抱紧着揉弄乳头,本来就慾火焚身的婉如这下完全受不了,一头栽进羞耻与爱抚中再也无法思考。

  老公顺势把她抱到床上去,一边持续给予刺激,一边脱下她的衣服。

  当热呼呼的身体以全裸之姿映入老公眼帘,用双手挡住脸庞的婉如迸出娇羞的呻吟,双腿朝向迅速宽衣的老公敞开,露出挟着淫汁、闷了三个钟头的湿热蜜肉。

  「老公,快用你的大鸡鸡来干人家嘛……」

  在这块和主人一同流着浓厚口水的淫肉前,正耸立着一根已然完全勃起、保险套似乎快随着强力抖动而撑破的上翘阳具。泛着水光的肉穴前一刻还咕啾咕啾地收缩着、流出越来越多的淫汁,下一瞬间,结实黝黑的屁股就重重地压向滴着淫水、频频扭动的白屁股,蓄势待发的肉棒一口气将爱液满盈的肉穴插个饱满。

  「哦齁……!老、老公的肉棒进来了……!」

  婉如抱紧老公的背,双腿还因着插入时的瞬间快感微微发颤,深插到底的阳具便开始了强而有力的抽插。

  「嗯、嗯齁哦哦……!」

  随着黝黑屁股啪啪地撞起淫水当汗流的白屁股,前端上翘的强壮阳具勇猛地捣弄着湿润透顶的肉穴。对於一路忍耐至今的婉如而言,此刻就算不特地触弄g点,也足以让她酥麻到情不自禁地淫声浪语。或者该说,现在每一寸淫肉都犹如g点般敏感不已。

  「老公好厉害……!好厉害啊啊……!不、不行……!人家又要……又要……!」

  「哈哈!又要像母猪一样齁齁叫了吧!」

  「嗯呜……呜……!」

  「别忍耐了,如如就像母猪一样淫荡地叫出来吧!」啪!

  一记清响的巴掌打向正享受着肉棒奸淫的白屁股,婉如瞬间瞪大双眼,身体舒服地弓了起来。

  「呜……!呜齁……!如如……被老公变成母猪了齁哦哦哦──!」伴随淫乱自白顶起的女体旋即给壮硕男体压回柔软床舖上,以便继续操着那块汁多味美的淫肉。身体无从伸展的婉如奶头翘得更挺了,两颗肥大的浓黑乳头顶着老公火热的身体来回磨擦,硬梆梆的触感引来老公一阵粗鲁的搓揉,这点稍微过头的力道反而令婉如爽得更加无法自拔。

  淫湿肉穴给青筋爆起的粗壮阳具噗啾啾地抽插着,两颗硬得直挺的黑乳头又在老公手里又拧又搓的,婉如在这极度满足的双重快感中逐渐被推往高峰,她就快要高潮了。

  「齁哦……!齁哦……!嗯、嗯嗯……!嗯齁!嗯齁哦哦……!」脱口而出的不再是年轻女孩多少带有矜持的呻吟,而是上了年纪的女性那赤裸裸的、贪求着性慾的低俗淫吼,一种比起勾引男人,更倾向於展现自我的浪叫。婉如已经完全成为老公口中的母猪了,如今只盼求着那根令她欲仙欲死的上翘阳具一口气将她的淫肉捣到高潮。

  就在她即将飞天的前几秒,老公吻住了她那圆圆噘起的樱唇,捏弄着奶头的双手都摸向她的掌心。两人唇舌缠绕、十指交扣,持续抽插的肉棒就在婉如对老公的爱意彻底爆发之际,以深深的一顶将她的双眼顶了起来、使其浑身酥麻地迎来舒爽的痉挛,高潮之花於淫肉深处猛烈绽放。

  「嗯嗯──!嗯啾嗯嗯──!嗯──嗯呵……!嗯噜……啾噜……!」比起新婚当日要更加激昂的高潮带来了令婉如身体不时抽动的余韵,沉溺於浓厚性爱中的脑袋将这与两人初次上床时的记忆连接起来,紧接着充斥脑海的不是过於甜腻的回忆,而是让婉如双眼迸出粉红爱心的独占慾──这个就是我的男人,从今以後只能进入我体内、专属於我的男人,我的男人、我的男人、我的男人──脑内不断回响着的婉如与老公相握的双手抓得更用力,含住老公舌头的嘴巴也噘紧紧地不肯放开,一度瘫软的双腿则配合高潮中的肉穴,以夹住老公腰际的动作来将那根强壮的肉棒固定於体内。

  「嗯啾!啾、啾、啾噜!啾噜噜……!」

  无比浓厚的爱慾交合中,婉如感受到一股十分强烈的受精渴望,但其实在脑袋产生这股渴望以前,身体就先做出了反应。这也是为什麽她在高潮後仍执拗地以嘴巴、四肢及淫肉夹紧着老公不放。只不过老公并未射精,即使射了精,也只会在肉穴深处形成一团包覆在杀精薄膜内的精液……等到受精渴望开始退去,她才在逐渐恢复的理智驱使下放开老公,让一度因为自己的高潮而暂缓的阳具能继续从她身上得到快感。然而老公并未接着操她的淫肉,而是将依然鼓胀着的肉棒整根抽出。肉棒刮着阴道上侧弹出时,婉如舒服地仰首呻吟。

  「如如,你在这等一下。」

  「嗯嗯……」

  婉如目光恍惚地盯着老公魁伟的肉棒,吸了吸下唇,右手抚向被肉棒捣成黏答答的湿热淫肉,食指与中指贴着热呼呼的小阴唇内侧,咕滋滋地上下搓弄。

  「你要快点哦……如如的骚穴在等你哦……」

  「你喔!才刚把你干到泄,马上又变骚包了!哈哈!」「人家就是骚嘛……」

  「忍耐一下,我先去开个水,回来再干翻你!」「快点哦……嗯、嗯呵……!」

  和自我满足的受精渴望不同,现在婉如一心只想取悦尚未射精的老公,抚摸淫肉的动作自然也不是为了自慰,而是满足老公色眯眯的双眼。等到老公在唰啦啦的出水声簇拥下归来时,婉如便m起双腿、自行拨开吐出浓郁爱液的淫壶,让那根昂首翘挺的粗壮肉棒再一次深插入穴。

  「嘶嗯、嗯哈啊!」

  两人重新结合,老公摸了摸婉如的乳房,伏下身来吻向她的耳朵,深深插着的阳具频频翘动。

  「如如里面滑溜溜的,好暖和啊。」

  「老公的肉棒才舒服呢……人家的肉肉都被你弄热了。」婉如一手抱住老公那给汗水打湿的背,一手在老公腰上摸呀摸。她期待着这块热烫的肌肉躁动起来,像是失控的马达高速运转着,藉此带动插在她体内的阳具──老公还真的就这麽开始了抽插,并且每插个两、三下就加快一遍,不一会儿便来到刚才把她干到泄的速度了。

  「如如……!呼……!呼喔……!喔喔……!」「老公……!好棒、好棒啊……!老公……!老公……!」阳具动作随着夫妻俩的呼唤声转为呻吟而变得粗暴。老公强壮的大腿开始凶狠地撞击婉如柔软的大腿,硬挺着的勃起肉棒将高潮刚退的肉穴奸得咕滋作响,尽管身体再次感应到肉棒带来的快感,婉如仍压下尽情淫吼的渴望,对专注於冲刺的老公淫语喃喃着:

  「老公的鸡鸡把如如干得好爽!好爽啊啊!」

  受到淫语鼓舞的老公将她身体抱得更紧,抽插也更有力了。满头大汗的婉如嘴巴不知不觉就噘了起来,喘息声中也开始夹杂齁哦、齁哦的声音,但是已经高潮过一次的她才不会输给还没射精的肉棒──虽然花了点时间,最後她还是成功以浪语取代舒服的淫吼,继续帮助老公冲刺。

  「老公用力!老公用力!用力干死如如!啊……!啊啊……!」「呼!呼!如如,说你想要我的肉棒!」

  「如如要老公的肉棒!要老公厉害的肉棒,插死如如的臭骚穴……!」「说你想要我的精子!」

  「如如要老公的精子!要让如如欠干的臭骚穴受精的精子!要好多好多……!」

  「射了……!」

  剧烈抽插的肉棒深深一顶,老公热烫而多毛的身体沉重地压扁了婉如柔软的身体,四肢也分别将婉如的手脚牢牢固定住,让正在他底下涨红着脸喘息的女人全然没有逃脱的机会──直到胀大的龟头将浓热的精液尽数注入这个女人的肉穴、完成授精为止。

  当然,精液并未真的射抵淫肉深处,而是被米黄色薄膜一网打尽。但这丝毫不影响夫妻俩在高潮前产生的受精与授精冲动,即使明知精液会被挡在保险套内,他们俩仍然可以从这阵冲动带来的紧密结合感中寻着相同的快乐。

  老公拔出了疲软的阳具,将装满精液的保险套打上结、扔到床头柜上,接着把两个枕头叠在一块倚坐着休息。婉如就躺在他铺满热汗的大腿上,面向飘出浓厚腥臭味的半软阳具,以鼻子轻蹭黏热的龟头。老公顺着她的头发,任她嘶、嘶地吸闻着龟头的气味,不时摸摸那对仍然亢奋的黑乳头。直到老二在婉如刺激下再度雄起,他便用公主抱的方式将婉如给抱了起来,带着淘气踢着腿的怀中美人进浴室。

  「等一下,人家要上厕所……」

  「在这边上吧!」

  老公把婉如放到浴池前的小排水沟,兴冲冲地在一旁看着。不料婉如却咬着嘴唇起身走到马桶前,默默坐上去。夫妻俩沉默互望了一会儿後,她才露出投降的表情说道:

  「老公你转过去好不好……」

  映入婉如眼里的是一张不怀好意的笑容,以及蠢蠢欲动的阳具。

  「为什麽要我转过去呢?」

  「我要上厕所……」

  「都做好多次了,还怕我看到你尿尿呀?」

  「不是啦……」

  老公语尾出现变化,就表示吃定了自己──察觉到这一点的婉如不禁红着脸垂下头。没想到老公蹲到马桶前面来,硬是要和那张害羞的脸蛋对上视线。

  「不是尿尿的话,是什麽呢?」

  「就……厕所……」

  「说清楚一点呀。」

  「厕所……大、大的……」

  「大的什麽──?」

  「大……」

  「如如要大便吗──?怕被闻到臭臭的味道吗──?」「欸你……!吼唷……!」

  砰!

  一天之内二度爆炸的婉如既羞又怯,手掌防护罩还没完成,手腕就都被老公抓住了。既无法回避老公调皮的视线,便意偏偏又这时候涌现,婉如只好咬紧嘴唇、闭起双眼。

  「如如,不可以闭眼喔!」

  「为什麽啦……!」

  「你乖,看着我。」

  「不要!你变态!」

  「不然等一下不做了喔,老公我要哭哭喔。」

  「呜……!知、知道了!看就看嘛!」

  噗哩哩!

  羞耻到了极点的相互凝视才刚重新展开,马桶内就传出一阵水屁声,老公还刻意挑起眉头,对脸蛋冒烟的婉如刺激一番:

  「如如放的屁好──臭──喔──」

  「呜啊啊!不要说了啦!你害我又缩回去!」

  「要帮如如吹口哨吗?咻──咻──!」

  「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不是尿尿啦!老公拜托你让我好好上完啦……!」老公心满意足地收下婉如羞耻心大爆发的一面,终於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去先行冲澡。如愿躲进保护罩里头的婉如,则是一边轻轻地如厕、一边继续和内心的羞耻感作战──毕竟别说是排泄,喝尿吃屎什麽的题材又不是没写过,照理说这点程度的捉弄应该不看在眼里才对。然而事实上,她却被老公逗到如此狼狈,还是在老公单方面满足後才放过她一马。

  明明应该很厉害的地方其实根本就是个弱点,导致满满的自信全都化为羞耻的矛头,穿透了婉如的手掌防护罩、将她脸刺得更红更烫了。

  所幸在这之後都没再被老公捉弄,婉如平安无事地上完厕所冲完澡,和老公两人舒舒服服地泡了顿热水澡。

  「喔,贪吃痣跑出来罗!」

  「嗯哼……」

  满池热水升起的白烟中,老公戳了戳婉如嘴角左下侧的小黑点,这颗贪吃痣只有在她卸妆後才看得见。他伸出暖烘烘的手,抬起婉如的下巴,对着痣连吻好几下,逗笑了她。

  「平常都看不到呢,你不喜欢痣被人看到吗?」「没有不喜欢啊,只是小时候被人笑是爱吃鬼,後来就习惯把它遮起来。欸你……别一直亲啦,哈哈!」

  「不知道是哪个爱吃鬼,在车上一直吵着要吃我的大肉棒喔!」「不是我哦──你看,我嘴边有痣,车上的人没有。」「哇!没有痣都要吃三个钟头,那我老婆有贪吃痣不就要吃整晚啦!」婉如被老公逗到咯咯发笑。吻着嘴角的唇越亲越下去,忽然就噗咚一声潜入水中、转而咬向她那已经变得软绵绵的乳头。

  「老公!不要闹啦!你咬会痛耶……」

  老公那给热水泡红的脸庞哗啦一声浮出水面,笑笑地说:

  「谁叫你胸前也有颗那麽大的痣,亲完贪吃痣就要来亲这两颗啊!」「喂!你笑我黑奶头对不对!」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是奶头喔!你这个色鬼!哈哈!」「吼唷……我不理你了啦!」

  深夜,充斥会馆双人房的空调送风声迎来一阵温吞的窸窣,婉如揪着暖烘烘的被子坐起身来,穿好内衣裤、披上外套,下了床来到核桃木圆桌前。笔电的萤光背对床舖点亮,茶壶里冷掉的乌龙茶轻声注入茶杯内,一会儿後,婉如那张僵滞的表情浮现在萤光前,轻巧而快速的键盘声连贯响起。

  一杯约两百毫升的茶水分三次喝完,每次间隔约三十分钟。连绵不绝的键盘声则是约十到十五分钟中断一次,每次中断三至五分钟,之後便继续敲响下去。

  如此反覆到第一杯茶饮尽时,婉如的表情才放缓下来。这时茶壶旁边多了五团卫生纸,婉如将它们通通赶进垃圾桶,重新倒了杯茶,然後抽出一张湿纸巾,擦向大腿内侧。

  「呼……」

  一个小时前还一片漆黑的视窗,如今塞满了白色的文字,字体为方便阅读的新细明体,大小为十号。那是篇以大量叙述句和少许对白构成的文章,采简单的双层式架构,故事背景先由少许几句话带过,接着是占全文九成以上的情色描写。文章目的不在於宣扬理念或者讲述故事,纯粹是为了勾起读者的性慾。也就是俗称的手枪文。

  婉如通常不会选在有高潮的自慰後进行写作,遑论才刚与老公做完爱不久,这会影响她在描写床戏时的敏锐度。不过若是遇上给波涛汹涌的写作慾唤醒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像这种时候,搭配写作进行的自慰就显得举足轻重。

  一边藉由当前的性爱进度进行幻想,一边投入生理上的刺激,让幻想朝向更令人兴奋的几个方向前进,自慰中断後再理性判断最适合的选择──这就是她在处理速食色文的sop。最快只要两个钟头,最晚则是四个钟头,就能产生一篇或一段四到六千字左右的文章。

  虽然并不是能在人前骄傲的事情,婉如自己倒是很满意这样的效率。这段写作的奖励也确实到来了,它们化为婉如用来擦拭私密处的一团团沾满爱液的卫生纸,以及正在肚子里加温的冷茶。婉如在心中品嚐了这股说实在还挺悲凉的感觉,嚐完了就尽数挥开,重新让梅乐蒂带着尚未写完的故事流入脑海,场景、人物、脚本、音效各自就定位,只等她那伸於内裤里的指尖奏出湿润的开场曲,後半段的演出就要开始。

  在婉如开始集中精神时,老公的鼾声中断了,床头那儿传来一记夹杂在呻吟与叙事之间的呼唤声。婉如不很高兴地忽视了这个杂质,但她不是没听见,只是选择不予回应。当她这麽做的时候,脑袋不听话地联想到类似的经历,弄得她得分神为过去因此惹人不快一事产生多余的感觉、并以更多的心力将这股感觉消除掉。等到这一切多余且毫无意义的状况都顺利排除,她才能够恢复到全神贯注的状态。但是老公已经来到身边,她不得不暂且为脑内的淫秽剧场拉上帘幕,抬头看向老公多毛的胸膛,再往上到那张有着可爱倦意的脸庞。

  老公来到婉如身後,残留着被窝余温的魁梧身体弯了下来,乾暖的双唇降於她的右颈,毛茸茸的手背先後钻入胸罩与内裤底下,一手抓着乳头已完全勃起的奶子,一手点着热情挺立的蒂头。一股和心理稍有剥离的生理快感引起婉如的呻吟。

  「你知不知道你好性感。听到这麽快的敲字声,都可以想像你专注地盯着萤幕、眼睛不时瞄向键盘的动作。」

  「像这样吗?」

  婉如说着便迅速打出几个字。老公蹭了蹭她的右颊下侧道:

  「对!还有自慰时发出的声音。像这样……」

  早有预谋的双手灵活地动了起来,乳头与阴蒂同时给老公抠弄着的婉如舒服仰首,唇间流泻出比起自慰时更清楚的喘息声。

  「啊……!嗯……嗯嗯……!」

  老公的爱抚是比自慰要来得刺激,不过对於写作中的婉如来说,却很容易演变成单纯的泄慾。她的身体已在过去一小时内历经四场短暂的自慰,脑袋也被接下来的剧中情境给填满,身心的渴望随时都能接续这股氛围拓展下去。若是在这种时候给老公打断,下次再写这篇文章的後半段时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老公,那个……写文的时候还是先别弄吧。」「要等写完吗?」

  婉如点了点头,老公双手随即停下。

  「你摸得太舒服,不小心就会泄了呢。我想写掉这部分再把它弄完……」「好,我知道了!」

  「可能还要不少时间,你先睡吧?」

  「没关系,你写就对了。我可以在旁边看吗?」最好是不要,不然会害我无法集中注意力──婉如在脑内迅速权衡一番,决定还是别加上这句扫兴的话。取而代之的,是专门向老公撒娇用的甜蜜声线:

  「嗯!那你要忍耐,不可以乱摸哦。」

  「放心,你想要我才会动手。能不能先让我看一下前面的开头?」「你自己拉,我要loading了。也拿张椅子来吧,站着多累。」「喔!」

  老公在一旁窸窸窣窣的时候,婉如就靠在椅背上闭目。

  梅乐蒂晃晃手指,红色的帘幕缓缓向两边拉开,稍微褪色的布景重新搭上,演员们各自就定位。老公的喃喃自语不时闯入丰富化的舞台,那是脾气古怪的导演可以包容并喜爱的轻微干扰。

  『亡国的圣母……背景是教国吗……』

  教国好像也不错啊──繁荣强盛的中世纪西欧国度迅速变成高塔林立的庄严教国,但是下一位女主角却身穿王族华服粉墨登场,风格整个乱掉了。於是高塔化为沙石飘散,热闹的市集与砖瓦住宅重新填满舞台。装满教国沙石的小瓶子被收进後台的一隅,直到女王陛下即将奏响的淫歌结束前都不再被梅乐蒂瞧上一眼。

  梅乐蒂开始挥动稍微有点沉重的双手,国破家亡的舞台氛围接着迎来浑身赤裸的女王。密集键盘声与恰到好处的自慰交叠行进,到了终幕的最後,面红耳赤的导演才心满意足地为步入後台,沿途滴下浓郁的淫水。

  「老婆辛苦罗。」

  老公温柔的呼唤声与突如其来的拥抱吹糊了梅乐蒂的外表,婉如索性将之完全弄散,从狂热性的演出回归再无掌声的会馆房间。两个小时内间歇性释放的慾火来到了巅峰,无需言语,老公旋即将股间湿热的婉如抱到床上,扒了那件满是爱液的内裤,静候多时的粗壮阳具一套上保险套,立刻咕滋滋地插入淫湿的肉穴。

  「齁哦哦……!」

  新鲜的舞台记忆化为舒服的淫吼,老公使劲抽插的动作则状似字句间的淫行,婉如轻易就融入备受肉棒疼爱的圣母和女王等角色,沉浸在现实与妄想的交错地带,与心中的梅乐蒂一同为淫肉的酥麻以及强壮的阳具献上美妙的呻吟。

  「哦……哦齁……!哦齁……!用力一点……老公用力一点……!」──不,呻吟只是梅乐蒂回响於心中的假象,实际上婉如早已没了呻吟的余裕,炽热的情慾迫使她只能发出贪婪的淫吼。

  「嘶呜……!嘶呵……!好棒……!穴穴被咕啾咕啾撞着好舒服啊啊啊……!嗯……!嗯齁……!齁哦哦哦……!」

  打从老公体贴地插入以来,婉如就不再需要任何爱抚,她的慾火随时能被老公的阳具捣成一片高潮的灰烬,舞台上的淫乱光景更是强化了她的感受力。当阳具冲劲来到她再也忍不住的阶段,婉如就抱紧并夹紧了老公,意乱情迷地伸长舌头,两人唇舌简单交缠几下,老公便将脸埋到她那渗汗的玉颈旁,展开最为猛烈的突击。

  「齁呼……!呼……!老公……!如如要泄了……!要泄了……!」老公那本该直线到底的思路忽然拐了个大弯,临时起意含住婉如的耳朵说道:

  「信奉神的母猪啊!在你的信众面前好好地泄吧!」突然间,梅乐蒂的双手狡猾地动了起来,婉如那即将高潮的脑袋迅速被拉入妄想情境中,狂乱的淫吼不知不觉就成了记忆中的鲜明台词,在她被老公狠狠地操到高潮的瞬间迸喊出来:

  「赞美伟大兽人的强壮肉棒哦哦哦哦──!」

  数小时内做上三回的身体反应是迟钝了些,但有着两小时的自慰推波助澜,婉如扬声浪叫的同时感受到了相当浑厚的解放感。至於配合她的余韵节奏逐渐慢下来的老公,则是在完成任务後迅速疲软,整个人又困又累地伏在婉如身上喘息。

  脑袋在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中冷静下来後,婉如双颊上的红潮反而变得既浓又烈,简直就像即将爆炸似的──不过等等,因为是首次在写作後做爱,也许只是自己记错了也说不定。不管怎样,还是先向老公确认看看吧。

  「老公、老公。」

  婉如拍了拍老公的手臂,掌心贴在带有一些汗水而微黏的臂膀上搓了搓,弄醒差点就睡着的老公。

  「怎麽……还想做的话……」

  「不是啦,我有事要问你。」

  老公脸从婉如肩颈处上抬,背着天花板洒下的昏暗橙光,浮现出一片模糊而特别有男人味的轮廓。婉如伸手轻摸老公的身体,边摸边问道:

  「刚才我是不是有喊……嗯……就是有点奇怪的话?」「有啊,什麽赞美兽人的……」

  果然!

  「而且声音还比平常尖锐,有点像唱歌剧?我没在听歌剧就是了……」居然还是超高音量!

  「搞不好整栋楼都听到罗,哈哈!」

  砰──!

  羞耻度瞬间引爆的婉如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缩进老公怀里再说,深怕可能会听见外头的交谈声或者敲门声。万一事态当真演变至此,可就不是区区手掌防护罩可以抵挡的了。

  「为为为……为什麽会说出来啊……!明明……明明就只是想像的……!」看来是忘记一时兴起的耳畔低语了──因为婉如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可爱,老公决定隐瞒自己才是原凶这件事,好声好气地安抚起缩在怀中、慌慌张张的婉如,顺便大幅提升自己在老婆心中的可靠度。

  嗅着老公身上这股越来越习惯的汗臭味、感受着被男人护在怀里的滋味,没多久婉如便放下了害臊的情绪,脸埋在老公热暖的胸膛中安稳入睡。

  翌朝,熬夜大战的夫妻俩都睡到将近十点才醒过来,赶在退房前又泡了一次澡。倦意未消的两人都没闲情逸致打炮了,顶多互相抚摸乳房和私处、稍微挑逗一番,安安分分地泡了顿好澡,才又急急忙忙地准备退房。

  婉如坐在镜子前吹头发兼上妆时,老公凑过来顺了顺那头温热的短发,对着镜子中的她说道:

  「你留长发会很好看喔!」

  「嗯哼,现在就不好看?」

  「现在是一百二十分的话,长发就是一百五十分!」「是是是,你喜欢的话我就留,现在请去准备行李哦──」「被打发了,难过……」

  「好哦──」

  「还说什麽好哦……」

  笑笑地扑着粉的婉如不再应声,老公也就乖乖去一旁收拾东西。当清洁员工前来敲门时,婉如才紧张兮兮地画好眉毛,急忙把桌上的化妆品都赶入包包内。

  虽然也可以不用特地画眉毛,不过她今天就是想特别一些。

  「好了,快点快点,人家都要打扫了。」

  「好嘛!对了,浴室的牙刷还有充电器……」

  「都带啦!快点出来吧!」

  「嗯嗯……」

  婉如提着包包、拿着围巾与来不及穿的薄外套和袜子,在老公催促下小跑步地来到门口,向负责打扫的欧巴桑露出带有歉意的微笑,然後将包包塞到老公怀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继续穿。在她急着打理好自己时,拎着大包小包的老公就在旁边和欧巴桑有说有笑。

  「年轻人嘛,做事慌慌张张,吵着要趁退房前泡个澡,结果拖拖拉拉……哈哈。」

  怒气加一。

  「喔,没有啦,我们是夫妻,这两天带她出来蜜月一下……对啊,现在的年轻人喔,真的不是我在说!小毛病啊,特别多!」加二。

  「好啦!好啦!啊谢谢喔,我们先来走了!好、好!会疼啦!没看我拎这一堆在这边等,都没在抱怨了。哈哈!啊先走啦!再见拜拜!」全满。

  套着纯黑膝上袜的脚掌还没穿上鞋,先作势要踢向老公的命根子。老公见到婉如鼓着双颊的气呼呼表情,知道她并没有真的动怒,於是即兴演出了一段,好像股间真的遭到制裁般扭曲着苦哈哈的脸庞。婉如给他逗笑了,也就不计较那些其实只是顺应对方话锋而起的谈话。

  「今天真难得穿裙子啊。是因为要去外头晃晃吗?」「就是转换心情嘛……」

  老公边看婉如那件与袜子一同夹击大腿的酒红与黑色相间条纹短裙,边当个人体支架好让婉如扶着穿鞋。不光是难得穿上裙子,鞋子也从穿到快破的牛津鞋换成了马靴,上衣则是相当贴身的款式,再加上那给膝上袜带出几分性感的修长双腿,婉如的造型简直和昨天抵达这儿时的朴素感截然不同。

  「糟糕……」

  「嗯、嗯哼?哪里弄得不好吗?」

  「是没有……不过我的老婆变得这麽辣,意淫你的路人就会变多了!」「噗!你就不会好好称赞一句漂亮唷!」

  「超漂亮!超漂亮!超漂亮!」

  「好、好啦,一次就够了……」

  「超漂亮!超漂亮!超漂亮!」

  「喂,别说了啦,超丢脸的……!」

  「我老婆超漂亮的!对吧!欧巴桑、那边的大哥!」「哎唷!老牛吃嫩草唷呵呵呵!」

  「不错喔!年轻的本钱,赞!」

  砰──!

  这一趟不光是炮打得多,就连自爆次数也是前所未有的密集。婉如羞得连忙下了楼梯、溜到停车场去,提着一堆行李的老公三两下就追上她,从後头给了她一记大大的拥抱。

  「可爱的老婆。」

  「怎……怎样?」

  「可以帮我拿一下行李吗?我要开车。」

  毕竟是脸颊红晕还未退尽的状态,婉如多少期待着老公能甜言蜜语一番,没想到却接过大包小包,重到连自爆的余力都没有了。

  东西都放上後座之後,婉如便坐进副驾驶座,趁老公还没踩油门时用稍微有点冷的双手冰过去──老公呆愣了一会,才赶紧假装被冰到哀哀叫。这次虽然没有砰地一声,婉如倒是嚐到了相去不远的羞耻感。

  两人开车到附近一家用得上早餐券的店家,老公下车又上车,耸耸肩说已经过了兑换时间,没办法换早餐了。婉如挑眉看着老公那张彷佛写着「交涉能力零」的脸庞,取过早餐券,数分钟後笑吟吟地拎着两袋早餐回来。

  「奇怪!怎麽我说就不行,你说就可以?」

  「因为我有付钱呀!」

  「真厉……不对,付钱的意思就是?」

  笑咪咪的脸蛋突然淘气地扳起,婉如晃着头碎念道:

  「小气鬼,只是晚一小时都不给换,害我们白白损失一百块!」两人在车上吃完早餐,便顶着细雨驱车前往罗东。他们先在某间知名老店搜括了一大箱蜜饯,一人负责把袋子的封口推开、一人负责夹蜜饯入袋,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搞定托买清单。接着到附近的梅花湖去闲晃,在这儿「转换心情」得到了非常卓越的效果──婉如这身打扮吸引到的目光明显比以往要多上许多。虽然她在老公面前表现得相当得意,只要老公说点话逗逗她,马上又砰地一声自爆收场。

  吹够了寒风、淋够了毛毛雨,两人顶着冻红的脸颊各自握着热咖啡上车,享用了据店员说在彼此身边喝就会变得非常美味的咖啡。

  「老公,好像没有比较好喝耶……」

  「是谁坚持要买的?」

  「是谁没有阻止我去买?」

  「对不起我错了,老婆大人请开恩……」

  「很好,垃圾放你那,平身吧。」

  喝完咖啡,车子还没驶离景点,毛毛雨就成了倾盆大雨。老公显得有些兴致勃勃,婉如却若有所思,於是他放慢了步调,顺着婉如的意缓缓朝北上开。车子经过宜兰县政府旁,婉如忽然啊了一声,两人便转进有着巨大红色积木的巷子,到积木博物馆逛逛。

  「这个小精灵拼得真棒!老婆来,跟小精灵合照一张!」「好哦。」

  相比老公被积木展览品所带起的亢奋感,婉如虽然总是笑笑地,却给人有气无力的感觉。这种时候可不能连自己也受到影响──这般想着、对好焦距後按下快门,老公兴奋不减地接着向婉如介绍这、介绍那的,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是靠得住的男人。

  两人逛到放置发亮积木的暗房时,婉如刻意多逗留一会儿,待旁边其他游客都离开了,咚地一声就埋进老公怀里。老公从她一路上的反应猜知此举并非求欢,於是向一旁的导览员颔首示意,然後摸了摸婉如的头、抱住她轻轻地摇晃。

  「老公,结果出来了。」

  「我在听。」

  婉如把脸完全埋进老公胸口,边蹭边压低了声音:

  「阳性……」

  「嗯。」

  沉默一会儿後,外头传来逐渐接近的喧闹声。婉如垫起脚尖,仰首指了指自己的唇,和老公在黑漆漆的角落亲密地吻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抓着老公的手贴到自己胸前,并且也将自己的手掌贴到老公胸膛上。

  「这麽一来,就和你一样了。」

  婚後,婉如几乎天天夜宿台北,等到六日老公放假时才一起南下台中,整理她那乱得跟垃圾场没两样的老公寓住处。

  十五坪不到的屋子里,光是书籍杂志就堆满整个客厅的地板,有些打包得整齐鼓胀,有些别扭地一扯就散开,更多的是已经分门别类、老公要将它们捆上绳子时却被婉如急忙制止,理由是上头有本她想带去台北的书。

  「老公你要注意哦,我上面有放喜欢的书就是还不确定、但至少有一本是要带的,所以不能全部捆在一起。」

  「喔喔……」

  老公反正也不晓得哪些书是老婆眼中的大红人、哪些书又是冷宫嫔妃,就陪在她身边瞎忙,养精蓄锐等到需要男人的力气再说。不过因为婉如竖起食指、下巴压低时的叮嘱动作非常好看,所以他又故意捆了几捆书,想再瞧瞧那动作、听听那声音。可惜之後都是挨骂的份。

  「老婆,这边的杂志都没开耶,要不要拿去网上拍卖啊?」婉如看了眼他脚边那叠大概有三公斤重的成堆杂志,只思量不到三秒就摇摇头。

  「我要参考它上面的衣服,留着吧。」

  「可是你根本没开过吧……」

  「反正那些都七、八年了,没人会要啦。我也是从认识的咖啡厅那边拿的……唉,你随便拿本书看吧,我来整理就好。」

  婉如接过杂志又将它们堆到另一边去,未拆封的包装纸发出滋哩哩的磨擦声降落在书本都市的一隅,之後老公就没再看到它们被拿出来放进「台北」或「丢弃」的角落。从仅有的情报来判断,这种书大概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垃圾,老公觉得还是丢了比较好。不过婉如在处理自己的事情时总是优柔寡断,若是由她自行打理,恐怕来回个几趟都还处理不完。

  「欸,你别坐在那边玩手机啦,帮我一下嘛……」「我过完这关……啊,死掉了。」

  虽然过不久又会被嫌碍手碍脚,老公还是决定顺从朝令夕改的婉如,给她多两条能够将整理旧书的烦闷转移开来的手臂。果不其然,在他开始帮忙没多久又受命待机,好一会儿後又再次被撒娇的声音央求着帮忙。不管这种麻烦又可爱的个性是遗传到谁,他都感谢婉如的父母给了她这项迷人的缺点。

  从早上九点半开始整理了三个钟头,他们消化掉近半书籍类与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其中大部分是漫画和轻小说。老公知道婉如是个宅女,虽然他对这块没什麽兴趣,倒是不排斥把这些东西带到台北去。

  「不行啦,你看,纸质都泛黄了,还有些书套上的灰尘结了块。虽然我还满喜欢这种劣纸放久的气味……不过里面的东西用不上了。」「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死刑定谳。」

  「喳!」

  既然老婆大人都下令处分掉了,老公也就一捆捆塞进後车箱,将它们载到回收场去流放边疆,回来时顺便去了趟事先查好的知名便当店。坐在书堆中打盹的婉如给开门声吵醒,一看到老公手中那不是很熟悉、但有印象的红色便当盒,猜知待会要边吃边骂了。

  「老婆我跟你说!这是我特别绕了二十分钟的路去买的!这个便当吼──」开动前。

  「妈的……我再也不信什麽在地人推荐美食了……」开动後。

  「我说啊,好歹我也在这生活了三十年,虽然很少出门,有名气的店至少也都吃过一次……哪些应该合你胃口,还算是知道的。」「那老婆知道我现在想吃什麽罗?」

  看到老公嘴角扬起,婉如慢悠悠地收拾餐盒碗筷,反问道:

  「我猜是海鲜类?」

  「对!海鲜的什麽呢?」

  「嗯──这个齁──」

  「提示!ㄅ开头、两个字!可叠可不叠!」

  「ㄅ喔……包──雹──宝──鲍──?」

  「接近罗、接近罗!」

  老公上前抱住正悠哉地把空便当盒套入油纸袋打结的婉如,两只还带着油葱香味的手不安分地摸着裙外的大腿。婉如一把将煞风景的空便当盒扔到桌上,给老公抱着,两人东倒西歪地边笑边朝房间走去。到了正午烈阳触不及的床前,她才在老公抚摸下蠕动着说:

  「你想要吃人家的鲍鲍唷?你好色!」

  「我就是色啊!还有我的大鸡鸡也很色喔!」

  「自己说自己大,臭美耶你!」

  「啊就真的很大,我老婆用过都说赞喔!」

  「你齁……待会就不要只剩一张嘴!」

  「你才会在那边齁齁叫咧!」

  婉如在老公怀里和他边摸边互亏,裙子和衣服随着一句句嬉闹声退下,脱到只剩内衣裤时便相拥上床。老公刚趴上来,流着汗而心跳加速的婉如便抓住